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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鹤深淡淡地应:“嗯,虽然听起来有些怪异,但我的确是不知道。”
妹宝偏头凝视他,好半晌,得出结论:“你就是不高兴。”
梁鹤深笑了下,又摇了下头,但始终没否定。
轿车汇入车流,又是繁华街区的拥挤路段,他分不出余光来,只是把着方向盘的手指抬起来,又缓缓落下去,如此来回几趟,把情绪出卖了几分。
得不到回应,妹宝垂眸,任时间静止。
轿车驶过路口,进入一条光线迷蒙的单行道,车内有种憋闷的热度,梁鹤深于是降下很窄一截车窗,不可避免有风声进入,猎猎吵着耳朵。
到家已经很晚,妹宝先去洗漱,结束后捞了件披风,走去露台。
四周静谧无声,楼下花园里,花草树木悄然抽出新芽,头顶,皎月高悬,围聚点点星光。
毫无察觉的,肩头拢来一片暖意,紧跟着宽阔的胸膛、坚实的怀抱以及湿润的热气,他的发丝、脖颈还有身上,都飘荡着悠悠清润的香。
“站在这里想什么那么入神?不冷吗?”
北城的早春,绝对算不上温暖,偶尔天公犯起老糊涂,还能洒下一捧白。
妹宝仰起头,头顶抵在他胸膛,蹭了蹭,又笑:“我在想,您到底是想要孩子还是不想要孩子。”
——其实算得上是十拿九稳地揣摩出了他的心思:应是想的,但并不是现在。
他其实比她更纠结,直白或者隐晦地提过,两次,一次无疑是有车祸后遗症,一次是莫名其妙的醉酒后。
妹宝想要孩子的原因很简单:一是拿它做借口,二是一个像梁鹤深的孩子,她只是想想就觉得好喜欢。
但梁鹤深显然没她那么简单,妹宝隐约觉得,他看似无所谓的态度,和对她如出一辙,不来,没关系,来了,他也会认真爱她,纯是责任使然,朝夕相处再生出些感情,而他又是一个足够坚定而忠贞的爱人。
这样一个人会把内心渴望宣之于口,无非是因为他在害怕。
害怕吗?害怕什么呢?不是没有结论,是不敢得出这样的结论。
——完全与他相悖,因而过于荒谬。
妹宝的漆黑眼睛太过澄净敞亮,盛在里面的心思几近透明,“到底”两字掀开薄纱,连那点微妙的情绪也呼之欲出。
梁鹤深挑了下眉:“就这?”
说不想要,肯定是假的,年历翻过一页 ,他三十二岁,不是多么年轻了,况且,一个和妹宝一样的孩子,他只是想想就觉得心里软软的,简直万分可爱。
但她的确是过分年轻,那种痛苦他没办法替她承受丝毫,所以这张答卷,无论是想要亦或不想要,他都没有资格落笔。
思及此,梁鹤深眼尾一弯,大掌托住她的腰带她转身,低头吻她的嘴唇,任爱意在这幽冷风中翻腾焚烧,此时的静默就是最嘹亮的誓言,势必要如此热烈而绵长、无法自控的亲吻后,他给出答案似乎才会真实可信。
而后,在失焦的视线和迷离的意识中,他磨砂质感的嗓音犹如一卷油画铺开,那沙沙的低音敲在耳边,却是一眼无限明媚的色彩。
“有你,对我而言已是余生无憾,孩子是锦上添花,但如果为了开出这朵花,就要你去忍受那种痛,我既不舍,又害怕,所以,我不能说我不想,也不能说我想。”
他笑一下,“总之,你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
“你这是耍赖!”妹宝怨道。
梁鹤深不否认,揉揉她氲红的脸颊:“也不算吧,你不也把试卷扔给头顶那位了吗?”
妹宝无言以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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