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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鹤深轻笑出声,有些无奈,又有些苦涩,总之绝不是轻松的调子。
妹宝盯着他,恍惚中看穿他的全部心思,于是站起身,迎着他疑惑的目光,走去他身边。
习惯成自然的动作,梁鹤深摊开遮挡的手臂,回应一个迎接的姿势。
无声对视间,妹宝顺势坐去他腿上,脊背微曲,低下头,柔软的手掌捧着他的脸,缓慢温柔摩挲着。
她的掌心有点凉,但像烙铁烫在他的五脏六腑,梁鹤深实难控制地心动,从头到脚浮起一种细细密密的紧绷感,甚至有些疼,哪里疼?不知道,就是闷闷的,疼得喘不过气,快窒息。
妹宝唇角一弯,笑了,很甜的一个笑。
如春风,悄无声息的,就把寒冬的冰雪消融。
在他心里,化出一汪明澈见底的湛蓝湖泊,如宝石熠亮耀眼,也似她的眸,深深的,把他看得长出一双无形的手,拨开了一片笼罩心头的浓雾,拨来了一缕暖入心底的阳光,什么桃花、梨花、杏花,五颜六色的沁人芬芳,瞬间就在这烟雨蒙蒙的注视下,绽开了。
“对。”梁鹤深笑了下,抬起手,掌心圈起她的手背,坦然认了,“我舍不得你,也吃这种没有道理的醋,你怎么既是甜的,又是酸的?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世上还有如此奇妙的存在,除了你。”
妹宝想笑,笑不出,很艰难,因为她认同他。
——他说出来的话是一口糖,喂进她嘴里却变成惹泪的酸。
“我也舍不得你,未来一段时间,我的确没办法经常陪着你,但秦师兄,我可以对天发誓,他只是师兄,过去、现在、未来,都只是师兄,我遇上的是你,又怎么还会喜欢别人?”
因为带了些隐忍的哭腔,妹宝的声音难免变得更加软糯,像一朵雪白棉花糖,散发出一股勾引人犯罪的甜香,他想咬一口,想咬……想吃,想深深陷进去,被棉花糖紧紧包裹。
但此时此刻,这份心猿意马显得邪门。
梁鹤深忍住情动,说:“那只是你现在的想法,你以前难道不是也觉得,我只是你的世叔?”
“那怎么能一样?”妹宝耸耸嘴巴,傲娇道,“我从有记忆时起,就知道我是要做你老婆的,所以我连办家家酒都不会做别人的老婆。”
“……”梁鹤深呆住,然后“噗嗤”一笑,暗叹他真的好没出息,又快被她三言两语哄好了,“小骗子!”
他轻轻揉她脸颊:“你明明说过,年满二十,就要跟我毁约退婚。”
妹宝移了移视线,抿抿唇,有些惭愧地说:“您不喜欢抛头露面,爷爷又不给我看您的照片,我都不知道您长什么样,万一很丑呢!又老又丑的,我……”
梁鹤深手指又挪去捏她鼻尖:“还是一个以貌取人的小骗子!”
妹宝不说话了,梁鹤深探着脖子仰头,手掌握着她的后脑勺往下,再也忍不住,亲吻她。
很甜。
喉头滚动,眼泪溢出眼眶,是幸福的,是安稳的。
梁鹤深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他真的很可笑,怀里的宝贝姑娘,是一轮甚至还没见过他的人,就义无反顾跨越千山万水来找他,把他照亮的,傻乎乎又勇敢乐观的太阳。
他怕她离开,怕她不要他?可是太阳东升西落不是很正常的吗?她离开便离开,他追上去不就好了?
秋,何况还是深秋……距今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他一定能治好那个怪病!这世界上,迄今为止还没有他办不到的事。
缠绵悠长的一个吻,结束后,妹宝双颊晕红,连带头皮都在发烫。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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