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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因为愠怒泛起红潮,久久不语地盯着他。谢岐以为她会爆发,但是她终究没有。
她就这么静静地盯着他,渐渐地,一双美眸由激愤变得平静下来,神色完全没有了刚才瑟缩或愠怒的模样,而是换上了一种异样的静谧,清泉般的声音也冷了下去,“谢岐,你心里是怎么想的,真当我不知吗?”
谢岐脸上的笑意慢慢僵住了。
他眯了眯眼,缓缓放下了唇角的弧度。
“你什么意思?”
玉昭没有再说什么,一语不发地盯着他,那双静谧如水的眼睛却似乎是看透了他。
那里面有沉静,有坦然,似乎还有比讥讽更为强烈的东西。
两人目光对视,似是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博弈。
在那犹如幽泉般沉谧的注视之下,谢岐坚如磐石的冷硬心肠竟然难得生出了一丝无所遁形的难堪与慌乱。
他沉下脸色,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觉地继续敲了起来,一下又一下。
渐渐地,敲击越来越快,间隙越来越短。
过了一会,敲击声终于停下,他挥去心底涌起的一抹恼怒,重新笑了起来,又是那一幅无懈可击、胜券在握的三分冷笑。
他冷冷看着她,嘲弄道,“表妹,我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倒是说啊?”
玉昭平静地看着他,片刻后,移开视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缓缓道,“无论如何,这都是我与你之间的事,请你不要牵扯到旁人。死者为大,你怎么说我都可以,但是请你以后不要再诋毁文英,让他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好一个死者为大。”谢岐冷笑,一双眼睛暗如黑夜,“表妹,你莫不是忘了另外一个死者了。你的亲表哥,王玉楼啊。”
听到这一个名字,玉昭刹那间僵住。
谢岐冷眼瞧着女郎像是被人骤然施了定身咒,内心五味杂陈,偏偏语气仍是充满冷意,缓缓道,“一月之后就是他的忌日,你可还记得?”
唇色渐渐褪去血色,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目光飞快黯然了下去。
她记得。
她怎么会不记得。
寄人篱下的时候,除了王玉楼之外,她几乎没有感受过多少亲情的温暖,而嫁给了孟文英之后,也只有孟文英肯关心爱护她。
自离开江南以后,他们两人是为数不多的,在这个世上,对她最好的人。
可是一个是她亲如兄长的表哥,却在她住进去后英年早逝死了;一个是她相敬如宾的丈夫,也在她嫁过去后得病死了。
难道真的同她们所说,她生来不详,天生命硬吗?
谁沾上她,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那下一个不幸的人又会是谁?
……会是,谢岐吗?
“……我记得。”她艰涩开口。
“好一个记得。”谢岐冷笑出了声,像是重新找回了主动权,言辞之间又带上了令人难以摆脱的嘲弄之意,“表妹,你说这话,真是不觉得蒙羞吗?”
一句话像是骤然压垮玉昭的最后一根稻草,纤薄的身体有些摇摇欲坠。
“文卿对你不薄,一直视你为亲妹,可你呢?你又是怎么对他的?”他贴近她的脸,誓要仔仔细细看清她脸上所有的细微表情,甚至还好心地扶了她一下,不至于让她失力歪倒,“在他死了之后,你转头便嫁去了别家,连个热孝都不肯为他守,你就是这样报答他对你的恩情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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