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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院,在绝罚令下,布雷乌泽理论上完全具备偿还国王债务的能力,因此1208年3月,约翰开始勒令布雷乌泽的威廉偿还全部债务并要求交出他的小儿子作为人质。
此举激起了布雷乌泽的威廉的妻子的极力反抗,在与王室信使的争吵中,她失声提及了约翰所最不愿回忆的往事:“国王不会善待人质,他卑劣地谋害了自己的侄子,现在又要谋杀我的儿子……原本对这个侄子应当以礼相待才对!”而这个行为彻底激怒了约翰,他剥夺了布雷乌泽家族的财富、职位和地产,走投无路之下,布雷乌泽一家选择流亡爱尔兰。
和阿基坦一样,爱尔兰并不受绝罚令的影响,因此许多在英格兰受到迫害又无力远渡自阿基坦的人也会选择就近逃往爱尔兰,在玛蒂尔达的授意下,威廉马歇尔身在爱尔兰的妻子,统治伦斯特地区的克莱尔的伊莎贝拉以女领主的身份接纳了以布雷乌泽一家为代表的流亡者。
克莱尔的伊莎贝拉的外祖父曾是爱尔兰地区伦斯特王国的国王,他因国内叛乱被推翻,不得不求助英格兰,而时任彭布罗克伯爵克莱尔的理查欣然赴约,在都柏林击败了叛军,并迎娶了伦斯特的爱娃公主以继承伦斯特王国,由于他英年早逝,他的
女儿伊莎贝拉被托付给英格兰国王监护,理查一世甫一登基便将伊莎贝拉许配于威廉马歇尔,威廉马歇尔因此得以继承岳父的爵位成为第三代彭布罗克伯爵。
在布雷乌泽家族挑衅了约翰的权威后,约翰必不会善罢甘休,但鉴于出面庇护他们的是效忠于玛蒂尔达的威廉马歇尔夫妇,约翰毕竟还是会顾及玛蒂尔达情绪,不会立刻宣布她是叛徒同党,赶在约翰兴师问罪之前,玛蒂尔达率先写信,信中的言辞仍然一如既往地谦卑,她首先斥责了布雷乌泽家族拖欠税款和散步谣言的罪行,其次提及英格兰现在面临的逃亡者问题。
“他们不止前往爱尔兰,他们也来到普瓦捷,碍于圣座的谕令,我不得不接纳他们,可这给我的财政带来了庞大的压力,只是我深知我亲爱的叔叔亦深受财政危机困扰,因此没有向您请求支持。”其实约翰现在的财政状况并不差,在玛蒂尔达如此陈述时,他心里还浮现出一层对侄女(兼未来儿媳)的心疼,甚至觉得玛蒂尔达如果真的财政困难,他倒也不介意适当慷慨解囊,“如果我公然驱逐他们,我可能也会受到绝罚令的波及,腓力二世不会放过机会,而我们还没有做好对他复仇的准备......与其放任这些背叛者逍遥法外,不若令他们发挥价值,我会亲自前往伦斯特劝说伊莎贝拉夫人交出背叛者,借着这个机会,您应当在爱尔兰扩张权威,成为名副其实的爱尔兰国王。”
爱尔兰由多个小型王国组成,共奉一个至高国王为主,亨利二世曾经将约翰推举为爱尔兰至高国王,但他只在名义上对爱尔兰具有统治权。事实上,征服爱尔兰本也是约翰的计划之一,他只是在纠结是先去修理爱尔兰的逃亡者,还是先对付苏格兰和威尔士。得知玛蒂尔达愿意帮忙,他自然乐意至极,毕竟他的亲信多为绝罚令波及,玛蒂尔达是为数不多的既能得到他信任又不受绝罚令影响,同时还有意愿帮助他的人,但同时玛蒂尔达提出了另一个要求:“想要将数量众多的逃亡者送往爱尔兰,我需要船只,以及开放港口的准许,除此之外,我还需要征调士兵的权利,没有战争是可以不依靠军队胜利的。”
这是诺曼君主开疆扩土的必要步骤,授予敢于开拓边境的领主一定的自主权,优势是君主不需要费心便可以征服土地,缺点在于领主可能变得强大且不易控,布雷乌泽家族便是例子,但约翰思考了一下,自己的侄女毕竟还是自己家族的一员,哪怕她和亨利王子的婚姻得不到教皇认可,她也可以一直不婚,这样她的领地和财富最终仍会被亨利继承。
基于种种原因,约翰同意了她的请求,提供了船只和通关许可,对玛蒂尔达的决定,她的亲近者多有不解,认为她即便想要为自己增加声望,也不必跑到爱尔兰那么远的地方,琼甚至建议她应该直接趁着约翰被绝罚的机会夺取王位,毕竟英诺森三世有很大概率会支持她,对此,玛蒂尔达盯着她的弓,静静道:“我并不是想征服爱尔兰,我只是想上战场,王冠要在战场上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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