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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的期望,在腓力二世看来,在他还没有彻底消化诺曼底的土地、在此巩固统治时,他不应该涉足南方,毕竟法国南方领主大多实力强劲,且十分反感北方人,如果阿基坦的统治者是一个年轻的女孩,那他始终有着通过婚姻再次得到阿基坦领地的能力。
基于这个原因,他默许了玛蒂尔达在阿基坦的统治,也没有一再强调另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在腓力二世陷入谋杀嫌疑时,阿基坦的埃莉诺曾经宣称过的阿基坦的独立,可哪怕法兰克和阿基坦的封建关系存在模糊和争议,玛蒂尔达作为阿基坦公爵也并没有在法律上对英格兰国王具有效忠的义务,但伊莎贝拉王后和亨利王子则不然,如果她是英格兰王位的继承人(如过去四年一般),或者这两个身份最终兼于一人,那这样的争议会自然消弭,但如果不是呢?
“我想我亲爱的侄女忘了一件事。”约翰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威严,这几年的国王生涯毕竟还是让他意识到了适度的克制相当必要,他缺乏国王的威仪,“我的儿子不仅是昂古莱姆的继承人,同时还是英格兰的继承人,国王的儿子理当继承王位。”
“布洛涅的威廉也是国王的儿子。”菲利普回答道,他的声音足够令教堂中的任何人听得一清二楚,“但我想,没有人觉得亨利二世陛下不应该坐上国王的位置。”
这是另一桩往事。
在英格兰国王亨利一世去世后,他的女儿玛蒂尔达皇后和外甥斯蒂芬曾为王位归属打了二十年的内战,最终的结果是玛蒂尔达皇后承认斯蒂芬为合法国王,但斯蒂芬需将王位传给玛蒂尔达皇后的儿子,即英格兰国王亨利二世,哪怕此时斯蒂芬尚有一个存活的儿子布洛涅的威廉。
尽管情况不完全相似,但不论是约翰还是英格兰的诸侯都不能否认亨利二世的地位,安茹家族今天存在的一切潜在隐患都是因为他们同为亨利二世的子孙。约翰后知后觉意识到埃莉诺当年的遗产分配其实存在一个陷阱或隐患,她让玛蒂尔达承认他的地位,忠诚于他,让他决断她的婚姻,却并没有强调玛蒂尔达的继承权是否高于他的子嗣,在他还没有儿子时,他不介意让侄女作为潜在的继承人,但他现在有了儿子。
他心下酸楚,不知这是否是母亲在临终前就已经预料到的事情,并且她的另一个安排,玛蒂尔达的婚姻自由权也不是那么绝对,如果他死在玛蒂尔达青年时期,他的儿子又是否还享有对玛蒂尔达的监护权呢?答案毋庸置疑。
“她想干什么?”意识到这一点后,约翰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他瞪着菲利普,心虚、恐惧和其他种种复杂情绪交叠在一起,他越来越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她想抢夺我的王位吗?她想做篡夺者吗?她忘了她在我母亲去世前曾经答应过她什么吗?”
“她只是在强调自己的合法权利,她本就是您的继承人。”
“她的一切权利都是基于我的仁慈!”约翰愤怒道,国王生涯让他学会了克制情绪,但程度显然有限,他此刻已然全不顾及所谓的风度、仪态和威严了,“我善待她,让她继承阿基坦,我财政再困难时也没有忘记给她支付年金,我,我如对待我的亲生女儿般疼爱她,但她回报给我什么?还有你,菲利普,哪怕玛蒂尔达忘记了她对我的忠诚,你难道不该提醒她?”
他是忘了他曾经把他的侄女连同姐姐和嫂子一起赶到边境做了三年的农妇!小埃莉诺心中冷笑,她瞥了一眼王后和王子,不动声色地上前几步,这时候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动作,直到她来到约翰身后,跪在他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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