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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观察到的事情都跟额娘说。

“最后婶婶等人一共花了四十两银子，大概都是买回去给侄子侄女他们试着玩。”五姑娘歪着脑袋说：“方才额娘为什么不让我们多挑选些贵的东西？反正额娘早就知道以表姑那性子，肯定会包揽过去，她自己出钱的。”

“你表姑表面上看着精，实际上蠢。但是这个蠢，也是有界线的，你们要是拿的玩具价格过高，反而会引起她的怀疑。”

“但是像今天这样，你们一人拿几两银子，她只能够安心将这个哑巴亏吃下去。”额娘轻轻晃着扇子，冷哼道：“要是不让她心甘情愿吃下去，等改日，她上府哭闹，你阿玛是帮她还是帮我？”

五姑娘懵懂地看着手里面东西，对于大人之间的斗法，她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额娘有一句话说得很对，事情不能做得太过，否则一切事情去到她阿玛那里，那就是占理也说不清。

院子里面以前对她阿玛花心思的女人太多，不都是仗着她阿玛偏亲不帮理，每个女人都觉得自己在阿玛那里最为特殊。

等阿玛喜欢上下一个后，她们就会看明白。

男人的真心，不过几斤几两，连值钱两字都说不上。

五福晋是隔了许久，等铺子已经完全开起来，每天都有稳定收入后，才知道这事。

想都没想，五福晋就派人跟胤祺说了一声，出宫回家一趟。

光是听人传话，她就气得不行，更别说回家瞧见一屋子莺莺燕燕在她额娘院子里面打牌。

曾经能笑着同人说出去的场面，等她出嫁后再瞧见，除了满心的愤怒和心酸，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额娘握着她的手，笑着将人拉到屋子里去，示意其他姐妹们继续打。

等进了屋子，额娘便给五福晋擦汗，“都出嫁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回家什么脸色就摆在脸上。”

“你也不怕外头那些人在你阿玛面前给你说上几遭。”

五福晋生气道：“说就说吧，以前她们受宠的时候，也没少给我们脸色瞧，说得好像我们稀罕一样！”

“阿玛他也是，这府邸就那么点大，他准备纳多少个心爱的女子进来？”

“明盈！”额娘将手中的茶杯重重落在桌子上，打断了五福晋的抱怨。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福晋心里比我有数。今日的话，额娘就当是没听见，日后出去，也别这么胡来。”

他塔喇明盈看向自己额娘，心里面憋着一股气，却如何也发散不出来。

“福晋放心，你额娘这么多年在后宅，也不是白混的。”额娘安慰道：“外面哪个女子刚进府的时候不是趾高气昂？如今还不是要在我手里面讨生活？”

“就算你阿玛真的对我有所麻烦，额娘也不能跟他和离。这倒不是因为对他有所惦记，也不是为了你和你弟。”

额娘看得透彻，“你郭罗玛法已经去世，我和离后不能回娘家得其庇护，日后也是吵闹不休。”

“出去单立女户，手上面剩余的嫁妆也不够我用。如今的日子只是表面上瞧着苦，实际上比过往好很多。”

额娘挽着五福晋的手，示意人坐下，“听你舅舅说，皇上似乎有对满族子弟另设科举制的想法，你弟弟勤学苦读，要是能够经过这次得个一官半职。日后额娘更是不用担心什么。”

五福晋却看得比她额娘更为长远，抬手轻轻安慰着人，“皇上为我们满人开的科举，不过是瞧着八旗子弟少有人能够在科举考试里面名列前茅，一些人游手好闲成日在家中闹事。”

“以阿弟的学问，不一定能够拿进士一甲、二甲，但是三甲还是能够试试的。”五福晋劝道：“他年纪还小，仕途可以慢慢来，我

送他到七阿哥身边，也是想着让他有点事情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