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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元穿着厚实的衣服,烤着炭火,缩在厅下看书。
早些年颜元还研读与程朱理学有关的书籍,但当他南游学归来,再加上自身的经历,对程朱理学已持批判和厌恶的态度,希望世人能够剥去程朱理学的外衣,多见一分孔孟的真谛。
应郝公函的三次请求,他才去了漳南书院,希望借书院这个渠道,来逐渐改变世人以程朱理学为真理的局面,谁知遇上水患,志不逢时。
后来还没等他收拾行李从漳南还乡,就碰上一路人马,说是专程从京城来找他。
那人没具体明说,只是指指天,又朝颜元比划了个七。
颜元没有第一时间应承,“麻烦大人给小民三日考虑。”
来人大概也是受了主子的叮嘱,没有对颜元做些什么,等了三日后的结果,知晓老爷子是答应后,就请人上车。
到京中,也有两月有余。
颜元在躺椅上面翻了翻身,将手里面讲水利的书一扣,闭上浑浊的眼就开始睡,“不来也好,今天天更冷。”
“老人家想睡个觉也是不容易,那些个孩子吵得人头疼。”
“先生前些天可不是这么说。”老仆不给颜元留面子,“前些天不知道是谁扒着门框等孩子们来,嘴里念叨着,要是没人来学,可不是浪费了?”
“哼,都是些乡间的野小子,背个三字经囫囵半天还没背出来。教打水漂的时候倒是一个比一个学得快,没出息。”
颜元摆摆手,不想和老仆说话。
太过于了解自己的人,说出来的话总是让胸口难受。
老仆眼前一片模糊,敛眸笑,瞧不清路,伸手扶着周边的柱子才稍微好些。
听到外面有咚咚敲门声,老仆站稳住身子,才朗声朝外面喊了一声,“马上来。”
等门开了,额角用帕子包裹住的刘进喜脸上堆着笑容,“请问颜先生在家吗?”
“先生在家,请问您是?”
“奴才主子家中行七,先前特意派人去河北请先生过来,后面因为奴才的失职,倒是让先生在这里久等,实在是羞愧不已。”
说着,刘进喜就准备进去跪地给颜老先生请罪,谁知老仆动作先于他,托着刘进喜的半肘 ,硬生生将人扶了起来。
“大人有事坐下来慢慢说,先生的性子很好,不会同您急眼的。”
刘进喜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被老仆半托半架着朝庭院里面走去,走上台阶,就看见躺在厅堂正中央的颜元。
颜元敛着眼眸,瞧清楚来人。
他养祖父是武将,没有解甲归田的时候,也见过些世面。
因此刘进喜身上的衣服,颜元也曾见过,只是还没等他从躺椅上下来给刘进喜见礼。
刘太监自个跪在颜元的面前,自请其罪。
颜元前后听了个明白,这会儿才知晓是什么情况。
他笑呵呵地朝刘进喜摆手,“这点小事,倒是让刘公公费心了。这个院子安排得极好,老夫在这里既没有琐事烦心,还能够闲来没事教几个孩童识字明理,日子快活堪比仙境了。”
刘进喜打量着颜元的神情,确定对方真的没有因为这件事而生气,心里坠着的石头才落了下来。
他请颜元到隔壁去,说是自家主子们想要见见颜元先生。
加之刘进喜对人有愧,这会儿也就低声给了人些提示。
“请颜老先生来的人倒也不是七爷,而是七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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