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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死的。”
那种对待母亲像对待一个工具的态度,让他觉得胆寒。
所以,他明明知道的啊。
知道林义诚骨子里就和他那个爹一样,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鬼。
秦正捂住眼睛,懊恼和痛苦淹没了他。
可他为什么没告诉仁贤叔呢?
——因为林义诚跪下来求他。
“秦正哥,我跟你不一样,如果没有人收养我,我真的会死的,求你了,帮帮我吧!”
于是他什么都没有说,于是他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
苦涩的滋味围绕在秦正身边,陆枭丝毫没有同情。
他只觉得作呕。
多么讽刺。
“一个是懦弱的被宠坏的巨婴,对被殴打的生母视若无睹的人。”
“一个是年幼时为了保护母亲,向施暴的生父挥刀的反抗者。”
他看着摇曳的树叶,光点打在地上。
“你为了减轻自己的负罪感,把林怜反抗的勇气污蔑成她的原罪。”
“把自己的错误转嫁到一个孩子身上,哈,真够恶心的。”
“你说得对,”秦正哑声说道,“我该怪的是我自己。”
为什么当年的自己没有勇敢一点?
为什么要当一个懦弱的旁观者?
为什么要为了可笑的自尊心伤害自己重要的人?
从头到尾,毁了林家的罪魁祸首,是他自己啊。
秦正跌跌撞撞离开,嘴里念叨什么。
“是我的错……我罪该万死……”
秦彪人都傻了,但看到自己父亲的模样,他到底于心不忍。
他抹了把脸,对陆枭说道:“我……对不起怜崽。”
陆枭嗤笑,没有说什么,看对方担忧地跟了上去。
反正他在意的又不是这些垃圾。
他抬头看着树叶婆娑,有雨滴落在他脸上。
“不下来?”
树上传来抽泣。
“呜……我哭得好丑……”
“能有多丑?”
林怜正在努力擦脸呢,就看到穿得人模狗样的太子爷踩着树干上来了。
她憋了口气,“猫不是不会爬树吗?”
陆枭:“可我是老虎,喵呜。”
他还喵呜上了。
林怜被他搞得又哭又笑,干脆埋进他的胸膛,使劲擦脸。
“坏猫。”
让她感动得要死的坏猫。
他抚摸她的头,温柔地说道:“你从来没有错,错的是他们。”
这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这么说。
“我……没有……错。”
“你没有错。”
在一次次的重复里,她终于能完整说了出来。
“我没有错。”
沉重的枷锁彻底斩断,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完全顾不上什么表情管理,就像要把这么多年的委屈全都哭出来。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抱住自己的可怜小狗,轻拍她的背,以免她哭得喘不上气。
等小狗喷泉终于停下来,她的声音已经发哑。
她环住他的脖子,“我们去看爷爷奶奶吧。”
她很想很想,给爷爷奶奶介绍身边的人。
爷爷奶奶没有葬在林家村,他们很早就选好了墓园的位置。
“爷爷说不想让自己的墓占了茶树的位置,烧成灰最方便。”
林怜站在墓前,声音沙哑,语气却很轻松。
“奶奶走之前,埋怨爷爷选的碑不好看,所以我给她加了最喜欢的山茶花样式。”
陆枭耐心地听她絮絮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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