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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2章 我喜欢的球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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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2章 我喜欢的球队

【当我还是一名球员时,人们问我是否考虑过当教练,我让他们忘了这回事。

我无法想像自己扮演教练的角色,而且我对当教练实在没有太多兴趣。

首先,我不想穿西装;其次,我没办法在不妙的情况下脱下西装上场。

1991年退役时我说了同样的话,但还是有球队打电话给我,让我考虑为他们工作。

那时候我还没做脊柱融合手术,即使我想工作,我的身体也无法胜任。

我仍然很痛苦,甚至无法走路,别说站在场边指挥,坐飞机对我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另外,我想休息一段时间,和家人在一起。

过去十几年时间,我一直在全美各地飞来飞去。

退役时我和妻子承诺了,我要休息,陪伴儿子康纳一起成长。

我喜欢花时间陪着他一起,教他游泳丶钓鱼,当然还有打球。

我们家很快增添了一个新的成员,女儿玛丽亚。

后来我复出参加了1992年奥运会,成为梦之队的一员,这是我无法抗拒的。

至于做教练,我依旧持否定的态度,我没什麽兴趣。

我不能确切的告诉你,我什麽时候改变了主意。

可能是1993年波特兰悲剧触动了我,又或者1994年辛普森案改变了某些想法。

还有可能是上映的《阿甘正传》让我想重新投入到滚滚的历史潮流中。

但更直接的原因可能是——我住在佛罗里达的那不勒斯。

那是世界上最好的居住地,但在那儿只有很少很少的事情可以做。

在这个世界正发生轰轰烈烈的变化时,我却变得无所事事。

一开始我是很喜欢待在那里的,人们认出我但不会找我签名。

他们只满足于挥手和我打招呼,那是一段平静安宁的日子。

我在那不勒斯四处游走时不必担心一大群人会跟着我,这感觉真好。

我从不习惯人们认出我,然后大惊小怪,这会让你成为困在屋子里的囚徒。

在波士顿,我走哪儿都会被认出来,凯尔特人的球迷非常热情,可因此我不能7点钟去看电影或者去商场。

我不介意有人向我要签名或者合影,可被一群人围着的感觉并不好,我会变得非常焦虑,只想离开那里。

退休后在那不勒斯,我过的相当轻松,我可以随心所欲地打高尔夫球。

过一阵子,我厌倦了高尔夫,我开始钓鱼。

接着,我又厌倦了钓鱼,我感到很无聊。

于是我更多陪伴孩子丶妻子,带他们出去玩,弥补我过去的缺失。

可是我觉得我的生活缺失了,作为一个运动员我老了,可作为一个人,我还很年轻。

我不能也不应该停止工作,有一件事我越来越确定:我不能再接下来的二三十年里无所事事。

我不缺钱,我需要的是某种挑战,在我退休的几年时间里,这种挑战是缺失的。

黛娜对我了若指掌,她看出我有些坐立不安。

黛娜最好的一点是她不在乎我做什麽,她都会支持我。

她愿意尝试新事物,愿意去任何地方。

如果我今晚告诉她,我们要收拾行李去洛杉矶,她会说:「真的?好啊!」

虽然我们定居那不勒斯,但我们在印第安那丶波士顿都有房子,我们都住过。

哪里都不算我们真正的家,可能房屋对我而言只能算居所,真正的家是你能让你有归宿感的人和事业。

人我有了,我需要一份事业,尤其在我儿子康纳丶女儿玛丽亚渐渐长大后,他们开始听到一些关于爸爸的事,知道爸爸过去是一个职业篮球运动员。

康纳对此感到很好奇,他会问我:「你很厉害吗?」或者「你以前经常训练丶打球?」

(两个问题都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有一天,康纳回到家,他问我是否认识阿甘。

如果认识,能不能让他到家里来一趟,康纳想见见他。

我告诉康纳,他小时候在巴塞隆纳已经见过阿甘了。

那时候阿甘和梦之队成员一起住在酒店里,就在巴克利房间隔壁。

他还和阿甘的儿子,斯托克顿的儿子,还有其他小孩一起玩耍过。

康纳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之后一段时间,他没怎麽再提起阿甘。

又有一天,康纳放学后回家问我:「爸爸,你是做什麽工作的?」

我不知道怎麽回答他,当时是1996年,我本该为凯尔特人做一些顾问工作。

但我并没有为他们做太多事,我知道我想离开那里。

就在那时候,我意识到,也许是时候回去工作了。

我不想我的孩子长大后认为他们的老爸整天只知道打高尔夫球。

多年来,至少有三支不同的球队向我提供过主教练职位。

其中有两支球队要求我对我们的谈话保密,由于我答应了他们,所以我不能透露球队名字。

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开拓者在1993年就开始与我接洽,那一年他们遭遇了可怕的悲剧。

其实当时我很想接下那个挑战,尤其在关于阿甘会退役的流言甚嚣尘上的时候,我反而更想试试了。

因为一,我不认为阿甘会在这种球队艰难的时刻退役;二,如果他真的退役,我正好可以接下一个巨大挑战。

可惜我的背部不允许,我的背伤仍然很严重,所以最终我放弃了执教阿甘的诱人选择。

当我的背好了以后,我并不怀念打球,我开始怀念比赛。

我在佛罗里达,可以经常去看迈阿密热火的比赛,他们拿到了1995年的总冠军。

那是属于奥拉朱旺的赛季,他是非常了不起的球员,这个赛季他和莱利都得偿所愿。

不过说实话,我很少关注球员,在比赛中我更多会盯着帕特-莱利。

我关注他在比赛中如何做决定,他在激励球员方面非常出色,这令人着迷。

无论你看迈阿密的哪一场比赛,他们的队员总是站在合适的位置。

莱利很好的布置了阵型,鞭策球员们卖力的比赛,即便球员受伤,莱利也能找到赢球的办法。

莱利是联盟最优秀的教练之一,当然在80年代我们是敌人,两次在总决赛相遇。

我们互相厌恶对方,莱利讨厌波士顿,讨厌波士顿花园球馆,因为地板有坏死,更衣室很破,没有空调,热水不管用……

总之,他总是有很多抱怨,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抱怨不是单纯的嘴碎,他有自己的目的和策略。

这一点上,莱利仅次于阿甘,他们的每句话都不是随便说说的。

他们知道如何利用媒体,利用裁判,利用对手,为取胜添砖加瓦。

当然,作为球员时我绝不会认同他们说的每一句话,我会完全否定他们。

尽管我在心里承认,莱利是少数几个能迫使我改变比赛方式的教练之一,但我从来没有说过他的好话。

莱利总是能在比赛中做出一些调整让我慢下来,比如我连续得到六分或者八分,莱利会叫个暂停,然后立刻更换阵容,把我的节奏打乱。

他会让魔术师詹森来包夹我,大个子的包夹总是会造成更大的麻烦。

莱利使用的另一个花招是指示球员让我在更靠外的位置去接球,他认为这会让我失去平衡,或者接球后无法立刻发起进攻。

莱利还专门让库珀来对付我,库珀是我遇到最难对付的球员之一,我曾经看过一篇报导,库珀说他过去常常和妻子躺在床上看我的比赛录像。

莱利给我制造了各种各样的麻烦,但我从来都认可他,我绝不会让他知道的。

然后他在1987年离开了洛杉矶,我没料到,湖人和莱利就这麽被阿甘和开拓者给打散了。

于是莱利去了迈阿密,并彻底改变了风格,打造了一支全新的球队。

每个人都认为莱利只能用一种方式打球,他是一个开放式的炮轰教练,因为湖人就是这麽打的。

他刚到迈阿密,就挖来了德雷克斯勒,人们都期待着他将滑翔机打造成第二个魔术师。

可实际上,莱利在迈阿密打造了不同风格的比赛,他收罗了一群球风粗鲁的悍将,他们打得像曾经的底特律坏小子,冲撞,追逐,每个晚上都在发生战斗。

一个好教练的标志是,你可以用两种方式打球,一个是技术性的,一个是身体性的。

这就是我下定决心要做的,如果我真的去当教练的话。

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想当教练,只是我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

我不断去观察,思考,而我思考的越多,越发觉得俄勒冈波特兰是个合适的去处。

当然,我不是开拓者的球迷,事实上我们之间有着很深刻的仇恨。

1986年是我最后一次打进总决赛,和我的第三座总冠军奖杯如此之近。

那是一个近乎完美的赛季,但因为总决赛的失利,完美变得尤其不完美。

68胜成为诅咒,五星阵容成为笑话,从此之后我们再没能染指冠军以及决赛。

一切都是拜波特兰开拓者所赐,之后的的很多年里他们统治了联盟,真正的统治,就像60年代凯尔特人统治NBA一样。

直到1993年,彼得洛维奇和刘易斯接连死亡,人们都非常震惊,包括我在内。

当事情过去以后,人们都会想,这会不会是他们得到太多冠军和幸运的诅咒?

我知道这麽说缺乏同情心,但这种说法确实甚嚣尘上,人们多多少少带着幸灾乐祸的心态等待开拓者的失败。

但他们在1993年总决赛中还是坚持下来,4:2击败了热火,他们对冠军和胜利的渴望如此执着,执着到足以超越死亡。

就是那一刻,我内心已经消除了对开拓者的仇怨,输给他们是一件可以接受的事。

同时我很想知道,他们究竟秉持着一种怎样的文化,可以持之以恒的强大下去。

又或者,这是阿甘一个人的神迹?

如上文所言,我因为背伤错过了机会。

这不是我第一次错过和开拓者合作的机会。

曾几何时,我是有机会以状元身份进入NBA打球的。

那是1978年,我参选NBA,开拓者想用状元签选我。

他们刚刚在常规赛拿到了冠军,可因为沃顿的伤病毁于一旦。

原本他们充满了潜力,有机会在70年代末构建一个王朝。

但伤病毁了一切,沃顿对开拓者的控诉传遍联盟,当时所有年轻球员和明星都不愿去那里打球。

当时我的朋友艾德-贾克斯打电话给我,说开拓者有可能在首轮第一顺位拿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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